某军事基地
“快快快快,B小队跟随我登机”一个穿着战术服的身影站在ah64舱门口的空地上挥动着手。直升机已经预热完毕,螺旋桨飞快地转动,掀起了她黄色的长发。
夜晚停机坪旁边的白色探照灯全部打开,蓝白色的光闪做一团,地面上气流乱舞。
一个个同样是穿着战术服的人排成一列快速地从她旁边跑过窜上了飞机,等最后一个人上了飞机之后,她跳了上去扣住舱门。
飞行员正要起飞,突然又跑过来一个人拉住了这个女人。
“等等”她只好下令
“美国军方和政府的审批还没有下来,吉尔长官,这样做是违反法律的!”下面的人喊到。
“那些政客和将军从来不会关心普通人的性命的!等他们批复下来彩虹市就一个人也活不下来了!我们不能等,我们是为了普通人而战的,我会承担擅自出动的责任的!”飞机上的女性探出头大声地说到。“防化小队的人在哪里?”
“编入E小队了,飞机正在预热,马上起飞。”下面的人答复。
吉尔一挥手“起飞”她命令道。
“我没看见克里斯,他的A队去哪了?”地面上的人再也没听到吉尔的答复,只见B小队的直升机扶摇而起,舱门口吉尔伸出一根手臂指着远方的天空。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一架直升机已经飞远了,在夜空中机头的探照灯显得格外醒目。果然是克里斯式的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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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市
芽衣和王姐刚才查看了整个房子,闪着白光的地方是一条走廊,一根日光灯管就足以照亮。刚刚房间旁边的走廊尽头是厕所,里面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洗手池水龙头还没有关,地面上都是水和着散乱的洗浴用品,一开门一股香味铺面而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刚刚手刃了两只丧尸,没有被咬,万幸。但是丧尸的血还有不少溅到了芽衣的脸上。手电筒照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举着手电筒,脸上有一串血珠以及流下来的痕迹,平时看起来觉得很好看的脸此时显得狰狞。
“与魔鬼战斗的人,当心自己变成魔鬼,当你在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你。”芽衣轻轻地说。这是威廉尼采的名言之一,芽衣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印象很深刻。许多人说尼采是个疯子,尽管他的哲学思想是那么深奥,芽衣以前不理解,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体会。人是不能战胜魔鬼的,只有魔鬼才能对付魔鬼,而在这样的地狱里,只有魔鬼才能生存下去。
“我变成魔鬼了吗?”芽衣又是轻声问到。芽衣不希望没有人回答,但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自己。那些变成丧尸的人都是朝夕相处的人,至少是熟悉的人。芽衣不是机器,她也是活生生的人,亲手杀死了人不会没有感觉,只是强行抑制着。那些人不该死,首先不应该变成吃人的怪物。芽衣一直在怀疑是否他们仍然活着,以及,她是否亲手剥夺了他们活着的权利这个事实。
这地狱里充满了吃人的魔鬼,离开地狱很难,可留在地狱却很容易。可是无论能不能离开这里,她首先都得变成一个魔鬼。
“如果我能离开这座城市……”芽衣的话语断在这里。如果芽衣离开这里,那就意味着一个魔鬼从地狱里跑了出来。
在人间她将所向披靡,变成魔鬼的人不再害怕魔鬼,身处深渊中的人不会再次跌入深渊。
“真是让人绝望而疯狂的问题啊……”芽衣摇了摇头。但是芽衣却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么现在只需要饯行这个答案就好了。
看着镜子里被血和雨弄得湿漉漉的自己,芽衣拢了拢头发,重新扎起了一个斜马尾。芽衣工作的时候就喜欢斜马尾,灯光照射下她就像是两个人头靠头倚着,这能给她些安慰,如果逃跑以及杀丧尸也是工作的话。
不过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做,逃跑便成了唯一的选择,她想其实跑不了了死一死也能接受。
重新走出卫生间,王姐正在反复地拉枪机以确认弹簧硬度以及零件可靠性,听见咯噔咯噔的声音,抬起头顺着看向了芽衣的脚。
芽衣还穿着刚才她来找自己的时候穿着的高跟鞋,配着修长的腿和黑丝袜别有魅力。但王姐想的不是这些。
芽衣看着王姐的表情就大致猜出了王姐要说什么。“是啊,这个穿着不是很方便啊。”
王姐低下了头,“我刚刚找过了,这家主人的鞋柜不在这里,应该在前面。”
王姐此时是靠着走廊墙壁的,她伸手指了指光亮传来的地方。“就是那里。”
但问题是那个死在床上的女人很明显就是在那里被咬了一口然后跑到房间里才自杀的。
后退不可能,刚才她们在王伯的户外店里胡翻乱找,已经惊动了很多丧尸,那里肯定是回不去了。
芽衣看了看那里,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她打消了脱掉鞋子的念头。她们两个不知为什么没被感染就是万幸,如果脱了鞋被划破脚的话先不谈病毒,但是发炎和感染就有可能让芽衣走不出这座城市。
芽衣和王姐在沉默中短暂的对视就已经明确了下一步的行动。
芽衣重新绑好刀,拿起手枪。刚才其实芽衣杀掉床上那只丧尸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甚至用力过度她也没发觉。在洗手间的时候她感到左手掌尖锐的疼痛,原来是用力扭刀的时候匕首摩擦手掌造成的。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渗出来。
芽衣贴着墙慢慢地走到白光处,王姐跟着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情况。伸出头瞄了一眼,芽衣走了进去。走廊里面大约有两米多宽,但是两旁的化妆品纸箱子占了很多空间,这让本来就不宽敞的空间更加拥挤。甚至芽衣和王姐都不能并排站着。
化妆品的纸箱子有几个被用钝器砸开,里面的一些玻璃瓶子在地上躺着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仍在里面。箱子上也有几个血手印,刚好和那边墙上的连住。前面是一扇很简陋的板状的铁门,门后面插着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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